曜誦是至善基金會尖石鄉的社工員,他從那瑪夏自救會時與我們一起合作,這篇文章是曜誦看到本聯盟八月工作報告時,對過去一個月工作的回顧,大家可以看到救 災現場的複雜與各單位的競逐...

         

          看到津如的工作報告,對於我這個人來說,我就在想我要如何去描述這個我的幾個轉折點

發生水災之後,自己便想到南方幫忙青年組織自救會。

第一天見證了順賢宮與紫竹寺的混亂,也看見了一個小孩滿腳都是泥巴從政府安排的計程車下車,混亂中被拉著報到寫名冊,送到洗澡的地方,領很多東西,原來那時候族人們變成了【災民】,自己成為一個觀看者,也目睹了明星安置中心的誕生。

第一天晚上接到至善基金會執行長的電話希望我可以做初步的探勘關於高屏地區的災情狀況。

第二天白天不斷的物資湧入,忙碌的希望物資的流程可以順暢;同時這天我也到了三地門目睹了三地門與霧台的青年自救會的成立(至善基金會)。

第二天晚上南方部落聯盟的加入,開始了一些議題,從學生能做的事情開始慢慢變成學生與專業團體的組合,我從帶領學生角色開始預見了重建的討論。

第三天我開始到飛機降落場,開始了國軍、鄉公所、立委、內政部溝通協調的戰役。

第四天開始了與長老教會的戰役;此時參與了八八水災服務聯盟的會議,說了四個笑話,希望大家能夠慢慢來不要急著救災。

第五天我開始確認我好像很適合擔任情報官的角色。

延續著幾天,我在直升機、等待的族人,平均每天上百人志工的現場,軍方,鄉公所之間穿梭著,幾次看著直升機,心中都覺得自己受傷了,很難想像在現場等待的族人每天看著飛機有沒有自己的親人,決裂、再決裂,好像沒有復原與修復的機會。

八月二十一、二日是我山上的幼兒照顧中心畢業典禮(我很開心到處跟人家炫耀)。

八月二十三日我的國中生職涯營隊在三地門執行,孩子們罷工在吵架,我去協調,我發現孩子對我是尊重的,孩子不需要兇,需要的是了解與疼愛和哄一下囉(也需要一點點的心機)

接著回來鳳山轉到旗山,我好像就是不斷的接受了學生要結束自救會的運作,南方部落重建聯盟的成立記者會與搬家。

每天剪著報紙,遇見了感覺不大對的重建條例要逕付二讀,我的MAIL中收到了行政院版、民進黨版、謝志誠版,我忘記了我怎麼攔截到要逕付三讀的消息,我也需要有人幫我回憶。突然要前進總統府的事情,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開始,那時候我只記得我去的原因是因為,我好像應該要帶著南方的人去認識北方的人,也告訴北方的人,在前方為南方爭取權益的時候,是否應該跟南方有所溝通,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知道我好像還是在做情報官搭橋的工作。

第二次去開八八社福聯盟的會議,出現重大的轉折,各安置中心將轉到軍區,內政府委託紅十字會管理四大營區,至善基金會要不要認養那瑪夏鄉與勤和村的服務管理,回想到順賢宮,某基金會的管理,讓我萌生先卡位的想法,然後回到南方之後找南方部落重建聯盟商量,由在地組織來做;同時一群NPO幫忙修改重建條例,只聽到國策顧問說,不要把工具跟目的放在一起,我當下的反應是我聽不懂,我就在想我只是想要有族人參與的機制,我想要有尊重不同族人生活與傳統慣習的字眼,原來其實這麼難,北方人與南方人真的差很多(我後來也很後悔,原來鄉長叫做族人代表,在縣府的重建委員會之中)。

八八水災社福聯盟卡位四大營區管理,紅十字會的正當性的出現,我好奇且積極的參與了紅十字會進駐的過程,甚至協助與分擔一些工作,讓自己有位置,也讓自己清楚資源在哪裡,如何輸送給那瑪夏的族人。

原來營區的管理,是生活重建中心的可能。

南方部落重建聯盟與聯盟內不同組織的對話與討論,同時原先我期待接下三個營區管理出現了不同的聲音與決定,但也瞬息萬變的因為社會處期待中介角色的扮演,南方部落重建聯盟的決定,世界展望會加入八八水災社福聯盟,讓局勢變得多元,至善基金會從有很多營區到沒有,最後到陪伴達卡努瓦部落生活機能活化,繁複的過程,都讓自己清楚我們為了甚麼決定。

至善基金會董事會的討論

鳳雄營區的殺豬活動前的開會密談,世界展望會的加入,此時我自告奮勇開始了高雄縣紅十字會與八八水災服務聯盟的聯繫人,自己告訴自己這樣可以認識很多單位的人,把有效有需要的資源真的引進到部落。

轉進仁美營區,自己給自己一個目標,我想讓婦女與小孩有穩定的家的感覺,找錢,寫多元計畫,在山上做的,我們開始恢復平地做試試看,我開始想像一群婦女做手工藝的時候八卦、說笑話的樣子,開始試著想把自己以前尖石做安置中心的管理想法跟永續的婦女分享甚至是一種工作規則的要求,總希望走自己的一條路出來,然後讓別人看見,我們不是災民,我們只是先換了一個地方當族人。

迄今,我代表至善基金會,申請了計畫,我還是會焦慮,我是否理解與了解布農族人,卡那卡那富族人,老實說我很焦慮。 200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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